普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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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草了,来除个草。

下面是ff14世界观下一对儿好搭档的故事。

兰德曼·里维埃,男精诗人,中度耳聋冒险者,我儿子。

黎·塞尔·提亚,猫男龙骑,朋友的儿子。

这俩是出生入死的好搭档,谁认为这俩是bl向我打谁。

(假设加隆德炼铁厂能制造助听器这种东西)

(我相信你厂的能力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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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个不会写诗的诗人。”

兰德曼双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,踏碎落叶的细微声响回荡在早晨的树林。走在他身侧的男人没有作声,有片叶子飘到那人的头顶上,他抖抖耳朵,让它继续落下去了。

有什么东西惊起了一树鸟雀,它们吵闹着飞离了树枝,在林子里制造出不算小的动静。远处某只酣睡的野兽发出了梦中的咆哮,兰德曼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。

“我听见得太晚了。大概五六岁的样子,记不太清。从那以后我才开始学说话,所以我对什么语言的韵律或者文字的优美程度一直没什么概念。”

“但我觉得那些唱词还写得挺好的?”黎·塞尔双手交叉枕到脑后,伸了个醒神的懒腰,“什么放浪神的什么……那些东西。”

“放浪神的小步舞曲。”兰曼德补完了他提及的名词,“但那不是我写的,我只是在唱现成的诗歌——据说是我师兄的手笔。”

“格里达尼亚时候的事吗?”

“嗯。我师兄吉德洛是个很有诗歌天赋的人,我没少被他说‘不解风情’。”兰德曼这样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,似乎想起了什么值得回忆的往事。

“你知道,我小的时候根本听不到,世界安静得像是一片死去的森林。”他从脚边捡起碎石头,朝着那条汩汩流淌的河水掷了过去。石头发出咕咚一声闷响,沉入了无声的河底。“像这样,我只能看到石头入水溅起的水花,但我对于二者碰撞有什么声音毫不知情。”

“说实在的,我无法想象。”

“即使是现在的我也很难想象,除了……”兰德曼耸了耸肩,“那场战斗中。所以当我获得声音以后我简直对自然界充满了渴求,我实在是想知道那些我看到的东西究竟会发出怎样的声响——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”

他们沿着土坡慢慢走下去,没人干涉的野草长得没过了脚踝,在深秋里最后做着不愿枯去的挣扎。

兰德曼坐在了河堤上,黎·塞尔随即蹲在他旁边。他思考了几秒钟,终究将蹲姿改成了倚在土坡上的慵懒姿态。

“比起语言,我更喜欢单纯的声音。”兰德曼顿了顿,“就像比起诗歌,我更喜欢音乐。”

“或许,”黎·塞尔看向他的搭档,“随便来上一曲怎么样?”

“一曲什么?光阴神的礼赞凯歌吗?”诗人装作认真地拿他的专业素养打趣。

“你可算了吧,兰德,”他皱了皱鼻子,“又没在战斗,唱那个干啥。”

兰德曼自顾自笑笑,从腰间取下那一把小竖琴,“我随便弹弹。”

黎·塞尔发出不知所云的咕噜声,似乎在表示着认可。

于是兰德曼低下头去注视着深秋清晨的河面,手指拨响了第一根弦。浑厚的声音静静地在林间飘荡,游鱼在水面下很浅的地方舞动,他看得见它们身上的鳞。他掐起不相邻的两弦,清脆的旋律和鸟雀一同应和,清凉的空气几乎要把音符凝成露珠。他的手指在琴弦间游走,缺少了以太的加持,那声音并不像以往一样足以传遍整个战场,但飘飘渺渺间,雾一样的独特音律穿梭在树林里了。

“……就像阳光。”

黎·塞尔眯起眼睛,初生的晨光不偏不倚透过树林错杂的叶片洒落在那人的琴弦上。兰德曼的头发刚好遮住了耳根,柔和的金光相映下他并不显得与别的诗人有什么格外的不同。

“嗯?”

似乎沉浸在旋律中无意脱身,兰德曼愣了几秒才对他的自言自语给出了回应。

“我有跟你说过吗?”黎·塞尔浅浅吸了两口气,像是在嗅什么东西,“你的气息就像阳光。”

他闻言也跟着嗅了嗅,确信自己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特殊的气味:“但那或许就是阳光照在树叶上的味道。”

“不、不是。”他复又将目光投向头顶的树冠,“那是被阿泽玛祝福过的味道。”

兰德曼手指一绊,琴声戛然而止。他思忖着搭档话语间的含义,才终于决定好了似的,重新将手指安放到琴弦上。

随之而来的是极速的跃进的音符,强有力的节奏贯穿乐句始终。黎·塞尔没来得及反应这究竟是什么熟悉的旋律,一股足以驱散所有阴霾的热流已然从心底腾然生起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“光阴神的礼赞凯歌。”最后一个音符颤颤巍巍地消失在了晨光中,整支乐曲完成得过于迅速,和实战中没有任何分别,“我能回应你的,比起语言,不如这个。”


——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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